《孤獨》
水彩 2012
前幾天心情很差,跟一個朋友有點失和。雖然後來和好了,當時造成的創傷卻難以彌補。悲傷像浸濕的墨斑,層層疊疊地暈染我那脆弱單薄的心。於是拿了畫筆、調了暗色調的水彩--其實也不是水彩了,因為彩繪這名詞聽起來太輕快,我只覺得像淚灑的、虛弱地一筆一筆抹著。現在好多了,雖然還有點不適應逐漸放掉那位朋友的新生活,但日子步入常軌的感覺,真的很好。謝謝他陪我走了這段路,讓我成長許多。
《孤獨》
水彩 2012
前幾天心情很差,跟一個朋友有點失和。雖然後來和好了,當時造成的創傷卻難以彌補。悲傷像浸濕的墨斑,層層疊疊地暈染我那脆弱單薄的心。於是拿了畫筆、調了暗色調的水彩--其實也不是水彩了,因為彩繪這名詞聽起來太輕快,我只覺得像淚灑的、虛弱地一筆一筆抹著。現在好多了,雖然還有點不適應逐漸放掉那位朋友的新生活,但日子步入常軌的感覺,真的很好。謝謝他陪我走了這段路,讓我成長許多。
這幾天又不知道怎麼回事,心情像是泡三溫暖一樣,忽好忽壞。如果能緩緩的呼吸就好了,但呼吸就是很淺。有時會強迫自己多吸一點空氣,但即使是跑到戶外去,站在綠色的植物前,當風飛掠我的臉頰時,我還是害羞得不敢放鬆深呼吸。因為我不想要動作太大,打個大哈欠、伸懶腰,好像我是個奇怪的孩子。
生而為人,活到這年紀,會進入一種尷尬的狀態。我仍希望自己是個小孩,可以肆無忌憚地做任何事;但又期盼成為大人,跟那些已經進入職場、有了孩子的女人一般,有成人的味道。
我還是像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,很怕孤單。
最近的孤單,狂大到似乎要被籠罩的暗空吞沒了。我有愛的家人、朋友,可是這種孤單感,並不是他們的問題,是我自己的,是我的靈魂缺少一個可以緊密依靠的對象。親友的確可以陪我,但我想要的不是這種…也許真的要求太多了!如果在孤單時,有人能坐在我身旁,靜默地陪我看海、看星星就好了。那時,我就可以真正變成植物的模樣…不在乎別人的想法,也不用話語,只需打開我的感覺…
也許我太閒了,如果沒這麼閒,也不會想這麼多吧。也沒有不喜歡想這些,因為這就是我啊,如果討厭自己想這麼多,那就只好變成另一個人了。那樣會比較好嗎?不知道,但我喜歡保有自己的特色。
《冬日之花》
水彩 2012
今晚,到凌晨一點前,我還有一個半鐘頭左右的時間,可以寫點內心話。根據我的最新計畫,假日要強迫自己九點爬起來。最好能在睡醒的八個小時前躺床。
會忽然想來寫篇心情文,是因為看到約瑟夫˙艾普斯坦《勢利》頁116,作者參加一場若微尼亞夏日音樂會。看到這句,忽然有種心痛感一閃而過,隨即變成隱隱約約的悶痛,來自於各種過去經驗的交叉組成。過去--雖然知道都已經過去的事再去回想也沒意義,但大凡人類就是經常犯賤,總要有點傷感、悔恨或緬懷才能餵飽雜念的怪獸。
十九歲的那場失戀,震碎了我對愛情的美好嚮往--這麼說是騙人的,因為我還是很渴望能得到理想的愛情--深深感到對感情的期待,就算落空也沒什麼好值得意外的,而且往往只是自己的幻想。該死的是,對方還不肯承認自己不是認真的。
愛慕的相反,對我來說似乎並不是恨,就算有恨也只是薄如壁癌,一剝就碎,但你也知道壁癌有點麻煩,容易碎裂得到處都是。
我不能觸及對方深處的靈魂,即便對方表示心中有得到安慰的意思,但那只不過是他被前一個傷得太深,作為一個替代品不無小補。所以,以為觸及了,也只是蜻蜓點水,而自己的「不深入」成了「不夠成熟」的代名詞。
跟夏日音樂會有什麼關係?大概我個人欣賞有品味的男性(雖然在書中,這個音樂會被作者視為沒品味的聽眾聚集之處),所謂品味,對我而言是建立在一種近似大人、成年人、長輩的氣質上,擁有不錯的文筆,但我後來發現不錯的文筆不代表有文藝的sense。那類男性,理性是有的,感性往往埋藏在理性之下,彷彿浮萍下深不可測的湖水,哪來的亂流都不知道。
明知這樣的人會讓我痛苦,還故意往湖水裡跳。奇怪吧?
去年聖誕節開始的一場緣份,才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就收場了。一開始很難過、很想挽回,但現在已經放下。兩人的目標不同,個性再怎樣相合,也沒辦法長久。對我來說,另一半是不可或缺的,過了二十五歲後,任何一段感情,我都要認真面對,為的是要走得久、走得順遂。當然很難保證是否能牽手一輩子,但努力朝那個方向走,是我的選擇,我的對象也必須有此認知才得以配合,不然到最後只是我的一廂情願。
有很多事情想做,那兩個月耽擱太久了。我並沒有建設性的人生目標或計畫,主要還是因為覺得人活在世上,什麼時候走掉都很難說,那到底是要規劃什麼呢?我連自己為何生在此地都充滿疑惑。將自己的生命規規矩矩地建構,那好像不是我愛做的事。總之,現階段就是要維持每天半小時的運動習慣,能做到最好。另外就是想好好把架上的書唸一唸,英文多加強。要是我自己不好好加油,哪能要求找到好對象?
向前看吧。
冬天到了…?
沒什麼感覺呀。
Make it selfish.
我種在土裡的那顆結,過了十二年還沒消失。
說是要冷靜冷靜,但天就是不清明。在那黃昏蓋滿了雁子的天。
睡得陰沉,吐氣,是雜有惡夢的喘。
我左臂膀的那條隙縫,灰白色的纖毛在狹肉中輕微擺動。